每當我在她面前說起冷笑話,她會冷不防地回我一句:“我覺得吳宗憲說得都比你好,你還是回頭照顧一下臺灣女生,臺灣女生都被你們男生晾在一旁了。”
交流參訪從一開始的生疏,到活動進行到中后半段的熱絡,參訪團成員的心防逐漸卸下,大陸和海外的學子的友情終于可以建立,相約日后交流的基礎,她最后還是留下一道門檻說:“你來上海可以找我,但這也是為了在兩岸交流的基礎上。”她這番客套話,反而變成我每次去上海都會約她的理由,上海姑娘也可愛在這點,面子說什么還是重要,我總是會消遣地說:“好歹你也是我第一個認識的上海女生。”
現在,她不僅拿到了國外學位,也在外資企業身居要職,從招待豫園小吃到浦東的高級餐廳,消費和品味逐漸提升,變成有產階級的上海小資女,但熟女和剩女的話題則是禁忌,每次見面不免損我幾句:都畢業幾年了,還一副大學生裝扮,偶爾說起身邊也不乏職位高和學歷高的男人環繞,就算要相親也是很搶手,但為何小姑獨處?終歸一句,品味高了,眼光自然高,單身那么多年,一個上海女人的職涯、生活、旅行,其實也習慣了,習慣了愛自己。我說她的現況,讓我想起張愛玲,她又一副不以為然地說:“臺灣男人都聽蔡依林,懂什么張愛玲? ”
聊著、聊著她抽起了一根煙,我問她何時學會抽煙?她說已經會抽很久了,只是很少在眾人面前抽。女人會在男人面前點煙,有著心理學上的含意,我暗自在想:我到底又筑起你的心防,還是卸下你的心防了?寒夜卻熱鬧的上海新天地旁,我問她大概何時結婚?她立刻扳起臉孔回道:“關你什么事?臺灣男生還管起上海姑娘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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