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太和艦發現一艘小艇快速駛向北子島附近錨泊著的一艘不明國籍的船只。太和艦用燈號向他們發出詢問,沒有收到任何答復,在相距3300碼時,太和號看清了船上的菲律賓旗幟。
太和艦副艦長劉和謙帶著14名官兵,登上菲船檢查。與此同時,菲船船長費立蒙·克洛馬(克洛馬之弟)和輪機長段斯柯被請上了太和艦。
費立蒙向胡嘉恒上校承認船是菲律賓海事學校的訓練船,自己是校長的弟弟。胡嘉恒問他“貴國是否支持貴船駛入我南沙領海之行動?”費立蒙說,這是他個人的行為。費立蒙主動問,是否還能再上太平島,胡上校告訴他,須事先獲得臺灣的同意。
費立蒙和段斯柯還在太和艦上用了晚餐。此時,檢查小組正在菲船上檢查航海日記、航行報告、航行執照等。
與臺灣海軍正面遭遇后,克洛馬并沒有放棄他們的“夢想”,一直到1957年5月,克洛馬香港新聞發布會后近一年,他既沒有獲得菲政府對他在南沙群島建“自由邦”的支持,也沒有受到菲政府的阻止。
此后,中國政府多次發表聲明,重申中國對包括西沙群島、南沙群島在內的南海諸島享有合法主權,絕不容許任何國家以任何借口和任何方式加以侵犯。
臺灣海軍在南沙群島的堅守,由現役軍人延伸到退役官兵。1963年,臺灣“國軍退役官兵輔導委員會”設立了南海開發小組,地址就在太平島上,這些退役人員的工作是在島上開發磷礦和打撈廢鐵。輕軌、碼頭和磷礦加工廠使太平島變成中國南海上一個磷礦生產加工基地。
人煙逐漸多起來的太平島,鳥瞰就像一彎蔥籠綠洲,臺灣軍隊至今控制著東沙群島中的東沙島、南沙群島中的太平島。
■ 駐守西沙
就在臺灣海軍護衛南沙之時,解放軍海軍也進行了艱苦的護衛西沙行動。1974年1月20日,大陸海軍從南越當局手中收復了被侵占的西沙群島永樂、珊瑚、金銀、甘泉等島嶼。
收復西沙永樂群島后,大陸海軍在永興島建立了團一級的西沙群島巡防區。劉喜中就在這個時候被任命為西沙巡防區主任,開始了駐島生涯。西沙巡防區幾乎每座島上,都有中國先民的蹤跡。有些島上廟宇供奉著“明應英烈一百有余兄弟魂靈神位”,一些水井有石刻對聯:“前向雙帆孤魂廟;廟后一井兄弟安”。
1974年5月3日,西沙群島永興島碼頭上,西沙巡防區主任劉喜中為7名將赴中建島戍守的戰士送別。劉喜中把一面國旗鄭重授予陳谷生排長,挨個兒同戰士握手,盯著每個人的眼睛,戰士們也從他的眼里讀到了“死”命令:“你們去守衛中建島,敵人來了,馬上報告,盡一切可能堅持到增援部隊到達。”
戰士們回答:“人在,島在,國旗在!”
中建島,有名的“西沙戈壁”。礁島剛剛露出水面,礁頂上覆著一層雪白耀眼的珊瑚砂,寸草不生。大潮襲來,淹沒全島。中間有一個瀉湖,礁盤邊上卻有一座鋼鐵“大山”——那是被島礁豁開了船底的法國商船“弗拉納昂”號,永遠擱淺在這里。
戰士們在中建島上升起國旗,樹起一面木牌,上書“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建島”。然后,便在四面受風,沒有遮攔的珊瑚砂上扎起帳篷,開始了一粒米、一滴水數著、算計著過的日子。夜晚,大風裹著大潮,刮跑了帳篷,他們就把廢棄的商船當做守島據點。破船上有無數蟑螂、餓鼠。
中建島沒有淡水、酷熱狂風難長植物,人的生存面臨考驗。一滴淡水、一粒糧食、一把蔬菜,都要從大陸運來。而西沙群島距離最近的中國海港三亞180海里。臺風季節,“霪雨霏霏,連月不開”,海上交通中斷,淡水糧油告罄。而最嚴峻的是一旦發生戰爭,海面被封鎖,如何堅守?
劉喜中在島上開荒種糧的想法,很快就被熱帶海洋的酷熱和大風所打破。一些牛羊雞豬在島上竄來跑去,它們的祖先或許是1909年隨清朝水師提督李準巡視西沙群島而來,更多的是常年來西沙群島捕撈的漁民帶來的。豬愛啃羊角樹的闊葉,就是這樣繁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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