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去過上海嗎?”“沒有,我們不需要去。現在網絡這么發達,我們坐在計算機前就看到今天上海幾家分餐廳顧客人數、經營情況。”這時紫衣阿姨忽然說話了,轉向我:“上海很發達吧,和臺北一樣吧?”我剛要回答,老太太接過話頭:“不不,上海比臺北還要繁華,地方更大,人更多,樓更高。”雖然在我心中臺北和上海有太多太多重疊的印象記憶和感性認知,但我始終清楚他們是無法相互替代的,就像那兩座城市里的人對彼此想象畫面的勾勒,也是一筆一畫毫不含糊的。
彼此想象的城市
花蓮到了。老太太提起行李和我告別:“有緣再見!”
火車再次開動,小隔間的聊天簡化成兩個女人的對話。紫衣阿姨饒有興趣地說著關于那位老太太的種種。“你發現了吧,她很健談,我上車時也是,兩人一下子就聊起來了。”“她很會保養耶,皮膚真好。不像我,手臂上這么多斑。”
此時,臺東大片大片的田野已經慢慢滲透視野,“你看你看,田間有白鷺鷥!你聽過那首《白鷺鷥》嗎?”說著,紫衣阿姨自己輕輕哼唱起來:
白鷺鷥 車糞箕 車到溪子墘
跌一倒 拾到一仙錢
一仙撿起來好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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