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觀察點,就是蘇貞昌是否會成立專門機構處理兩岸關系事務?前晚他在“超越基金會”的勝選記者會,順口回答了記者的這一提問,表示將會恢復“大陸事務部”,并在此基礎上成立“大陸事務委員會”。但因為是“順口回答”,而非預先擬定了發言稿或提綱,故人們都認為他是“說說而已”。許信良更是批評他設立使用“中國”一詞,是在挑戰大陸,不是化解兩岸問題,他建議應當成立“兩岸關系委員會”,避免敏感性稱謂,才能真正對大陸釋出善意。
這就牽帶出兩個問題;一方面,縱觀蘇貞昌的從政史,他確實未曾就“統獨”議題做出過重大發言,既沒有蔡英文的“兩國論”,也沒有游錫堃的“正常國家決議文”,更沒有謝長廷的“憲法一中”。這既是他的強項,也是他的弱項。人們因此可能會認為他是“不統不獨”或“無所作為”派,但也正因為是充滿了模糊性,也就向自己提供了可塑性,在兩岸大氣候和民進黨小氣候之下,將自己塑造成為對兩岸事務較為開明的黨主席。
另一方面,與謝長廷的足智多謀,游錫堃的深謀遠慮,蔡英文的靜水深流相比,蘇貞昌卻是最為缺乏戰略意識的人,可以說是一個專注于行政事務,因而有點像高級官僚事務官,從屏東縣長、臺北縣長到“行政院長”,都是如此。因此,要期望他在處理兩岸事務上會有重大突破表現,似是并不樂觀。只能是寄望他的“蘇系”和“新系”幕僚,能夠向他提出大開大闔的建議。然而,蘇貞昌又是一個剛愎自用的人,能否聽得進逆耳忠言?幸好,在這次黨主席選舉的后期,他在遭到“美麗島電子報”炮轟后,終于能夠收斂霸氣。但愿他在主席任內,仍能保持這個作風。
實際上,恢復“大陸事務部”的構思,就是一個缺乏戰略眼光的想法。民進黨“大陸事務部”的功能職責,并不能為民進黨的兩岸政策有所突破做什么事。這是因為,民進黨曾有過的“大陸事務部”,似是學術研究機構多于黨中央的幕僚機構,無論是在野時期還是執政期間都是如此。蘇貞昌倘是以恢復“大陸事務部”的形式,即使是改名“兩岸關系部”,也因其功能不彰而發揮不了作用,只能是繼續進行學術研究式的研究而已。
[責任編輯:高斯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