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騷擾之辯”不能止于男女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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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月20日，上海地鐵官方微博提醒女性勿穿著暴露以防止地鐵性騷擾，引發網絡論戰。6月24日，兩名年輕女子在上海地鐵二號線以行為藝術表達抗議：“我可以騷，你不能擾”、“要清涼不要色狼”。（《山東商報》6月25日）

　　地鐵等人群密集場域的性騷擾，在不少城市女性的心理產生了陰影。但，再牛的“防狼術”也擋不住防不勝防的“咸豬手”，更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除了提示女性自我防范，并無提前干預避免騷擾結果發生的措施。地鐵方面友情提示女性勿穿著暴露以避免性騷擾，其善意的初衷恐怕毋庸置疑。

　　兩名女子的行為藝術，無疑將此友情提示上升到了男權和女權的高度。個人認為，大可不必。如何穿衣打扮是女性的自由權利，并且男性也并不能因為女性穿著暴露，就認為性騷擾就有某些合理性甚至正義性，認為穿著暴露的女性被騷擾是“活該”。但同樣，無論是男性還是其他公眾，也有享受公共場所相對舒適的權利，不可否認，過于暴露的穿著，確實容易給眾人帶來某些尷尬和不適應。

　　光從男權和女權的立場，去爭辯“騷”和“擾”這個命題，恐怕無益于解決公共性騷擾的難題。筆者以為，要解決這一公共命題，須站在公共立場上，以公共倫理的思維去破解。因為在公共場合，無論誰騷擾誰，都是道德和文明的污點。無論男權主義者也好，女權主義者也罷，若只談自身的權利、感受和自由，而罔顧公共倫理和公共感受，罔顧自身在社會的角色定位，沒有共同的價值標準，那么“騷擾之辯”也只能是場男女群體的口舌游戲。

　　公共場域，存在著很多約定俗成的規則，而這些規則，都是民眾權利讓渡形成的結果。女性有選擇穿衣風格的自由，但在公共場域，畢竟是參與公共生活，有必要照顧到公眾普遍的接受尺度，這或許不是硬性的律法和道德要求，但這種關照其實是尊重的體現。許多人在職場，往往在穿著上都會主動照顧到上司和客戶的感受，以示尊重。為什么在公共生活中，就不能照顧到身邊公眾的感受呢，過于暴露的穿著，會否對男性產生引誘而制造尷尬不去討論，但對于未成年的孩子而言，畢竟還是會有影響的。由此可見，“我可以騷你不可以擾”如果只是從男女私權的角度去詮釋，是可以說得通的；但放置在以尊重為前提的公共場域，難免顯得有些自私的成分。

　　因此，由“騷擾之辯”，我們不但要看到男性對女性的騷擾，更應應該看到女性穿著過于暴露對公眾的騷擾。關于前者，應該在干預前置上想辦法，比如是否可以在高峰期設立女性車廂、更多的友情提示、營造道德氛圍；而關于后者，或許就只能依靠女性朋友的自覺了，對公共生活多些照顧、對身邊的公眾多些尊重，穿衣的尺度也就自然能夠把握了。（時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