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單元的“品味養成”。觀眾透過余省的《姑洗昌辰》、康熙《葫蘆文字筆筒》、清早期的玉匜等,可以感受到想當年,童年的弘歷受到康熙、雍正兩帝的用心栽培,受到良師益友的啟迪,以及他對天地自然的熱愛。而這些,恰恰都為弘歷的學養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一些與藏傳佛教有關的器物格外搶眼,比如乾隆內府藏文泥金寫本《甘珠爾經》。在特制的磁青紙上,用泥金書寫藏經。經葉居中,上下夾以實心木質經板。用橙色附絲帶經衣包裹后,置入白色的哈達,再蓋上比經板尺寸略大的紅色木質朱漆護經板,包上棉布經衣,捆扎結實后再包上厚質被袱,形成一函完整的經匣。設計制作如此精細繁復的物品,足見乾隆皇帝對藏傳佛教的了解和喜愛。而這種情趣的培養,又是與陪伴他從小一起學習成長的章嘉呼圖克圖的影響分不開。后來,章嘉呼圖克圖成為大國師,是掌管內蒙古地區喇嘛教格魯派最大的轉世活佛。
像這種類似的審美繼承和多元文化熏陶,還可以從《琺瑯彩黃地芝蘭壽石圖碗》、《銅胎畫琺瑯蘆雁圖瓶》、《弘歷采芝圖》(雍正)、痕都斯坦《玉花式盤》中窺見一斑。
第二單元的“鑒藏制作”。策展方希望通過不同類別的文物,為觀眾呈現乾隆皇帝對內府藏品進行大規模整理,就是想對藝術作品做出重新解讀,他把宮中的典藏文物分為“上等、次等”、“神、妙、能、逸”或“甲、乙、丙”等級別,直接指導當朝的制造式樣。這些都使他的藝術品位直接影響了清宮內外的藝術風格。
對于乾隆全面整理和編目清內府收藏這件事,馮明珠院長得出了自己的學術研究觀點,那就是:身處盛世的乾隆帝深知,歷史發展是有規律的,即使自己身處盛世,內府也收藏了非常豐富的文物,但終有一天它們是有可能散失的,只有通過編目,才能最真實地記錄下曾經出現過的盛世。
[責任編輯:段雯婷]